“这女的又来白嫖试驾了，真以为4S店是她家车库啊。”
“这女的肯定是装逼，天天来看车又不买起，估计是想勾搭杨屿吧？”
过去一周，我每天都来4S店里找同一个销售试驾详细介绍车。
此时我站在宝马展厅里，听着他们的嘲讽声。
杨屿收起刚才客气的嘴脸，讥讽道，“这种女人我见多了，买不起车就想钓个有钱销售，真以为自己是富婆了？”
第二天我直接去隔壁奔驰店，全款提了辆大G。
杨屿得知后，脸色难看，但还是嘴硬道，“估计是贷款买的吧，现在女的为了装面子，背几百年债也要买豪车。”
后来我反手将几百辆车的采购合同直接签给了新人销售。
杨屿脸色煞白冲过来陪笑说好话。
我却只是淡定摇下车窗道，“反正我是个捞女，攀不上你这尊大佛。”
1
我站在4S店大门口，手机里传来了总经理的声音。
“詹总您看您还特地跑一趟店里，我今天没在，店里的销售您看着哪个合眼缘，就找哪个陪您就行。”
挂了电话，我开始四处环顾。
最近4S店搞员工福利，只要能让一个顾客在自己的介绍下提车。
不光能拿提成，还能额外多拿一份补贴。
一群年轻又长得精神的销售，都站在车旁边卖力地推荐自己。
有的甚至开始跳起了热舞。
逗得过来买车的富太太们都捂着嘴笑个不停。
没一会儿，一个年轻帅气的销售就朝我走了过来。
“女士，请问您喜欢什么样的车型啊？我来给您好好讲讲。”
他刚说完，身后立马传来了不满的声音：“杨屿你咋老是跟人抢客户啊！”
杨屿转过去拿了一杯温乎水递给我，接着又贴心地问我打算花多少钱买车。
我故意压低声音，报了一个最低的预算。
杨屿脸上还挂着笑，可转过去对着身后同事的时候，偷偷翻了个白眼。
他领着我一边看车，一边讲车型和各种配置功能。
到最后我满意地点了点头，接着说：“我再考虑考虑吧。”
杨屿霎时间脸色铁青。
“最近店里有活动，早买早用着舒服嘛。”
我皱着眉头没说话，毕竟我这次是要订几百辆车的大单子，可不能这么随便就定下来。
我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。
杨屿勉强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：“姐姐要不咱加个微信，等您想提车了，随时找我就行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走之前还转了一千块钱给杨屿，算成今天的辛苦费。
刚回到家，我就收到了杨屿发来的消息。
“姐姐，只要您在我这儿买车，我可以免费陪您一整天哦。”
我看着这条消息，忍不住嗤笑了一声。
什么时候买个车还得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交易了？
脸上的笑还没下去，就看见杨屿又发了几张自己露腹肌的照片过来。
我眉头抽了抽，直接把那几张照片删了。
接下来的好几天，我每天都去4S店找杨屿，让他给我介绍车型、陪我试驾。
杨屿还是跟之前一样，又贴心又热情。
直到最后一天，我刚走进展厅，就听见杨屿跟几个同事在那儿吐槽。
“要我说那女的就是装模作样，拜金女来4S店，不就是想钓个有钱男人嘛？”
“白费我还特地给她发腹肌照。”
另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说：“那女的每天都给你一千块小费，真把自己当大老板了？这不是打发要饭的嘛。”
“真有钱就直接买车啊，磨磨唧唧的。”
“这种女人肯定是在家里跟老公关系不好，来你这儿找安慰解闷呢，真让人恶心。”
杨屿捂着鼻子，一脸嫌弃地说：“别跟我说这么恶心的话行不行？我伺候这女的这么多天，她连点钱都舍不得花！”
“那女的昨天没来，今天我再跟她多说点好听的，看看她肯不肯买车，要是还不买。”
他说着，挤出一个贼兮兮的坏笑：“我就到网上说她骚扰我。”
这话刚说完，一群人立马笑作一团。
“还是你有招儿！对付这种想找乐子解闷的女人，就该这么治！”
我抱着手站在原地看着他们，没出声。
这帮人平时推销的时候，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，私底下居然对潜在客户说这么难听的话。
我按掉手机上的录音键，把手机重新放回包里。
这几天来4S店，每次走之前我都会给杨屿一些辛苦费。
他嘴上说着这不符合规矩，手却诚实地收下了。
本来就是想犒劳一下他辛苦服务，结果倒被他吹成我想泡他。
真是够让人恶心的。
也就几千块钱就能打发的人，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。
2
那天我也没心思接着看车了，干脆扭头直接回了家。
到了晚上十点，杨屿的消息突然发了过来。
“姐姐，这两天咋没来找我呀，是不是不喜欢我给你介绍的车呀？”
“最近店里到了新款车，你可以过来看看呀。”
盯着这两句话，我胃里一阵翻腾，特别不舒服。
见我没回复，杨屿干脆又发了两个露腹肌的视频过来。
我实在忍不住了，回他：“能不能别发这种视频了？”
杨屿好像没料到我会这么说。
聊天框里半天都没等来他的回复。
一直到十二点，杨屿才写了一大段道歉的话发过来，跟小作文似的。
我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，直接把他的消息给屏蔽了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路过那家4S店，杨屿立马迎了上来，我假装没看见他。
“姐姐，昨天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？你别生气啊，我现在就能带你去试驾新款车！”
“我们店还推出了新活动，能免费带顾客在市区里转一圈呢。”
我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，说：“不用了，你们店里的车我是真看不上。”
“主要是人，跟我合不来。”
杨屿的脸一下子就青了，语气还带着点委屈：“是这几天我的服务做得不好吗？我可以改的。”
“姐姐你先去店里看看新款车，再下结论行不行？”
我懒得搭理他，转头就往旁边的奔驰4S店走。
进去后没多废话，直接全款买了一辆奔驰大G。
那个接待我的销售，估计头一回见这么爽快的客户，高兴得脸都红了。
杨屿站在奔驰店的窗户外面，眼神红通通的。
这么看着我有什么用？
成年人就得为自己说过的话、做过的事付出代价。
我低下头给助理打了个电话。
“新给你配了辆车，之前那辆就扔车库里吧。”
刚走出奔驰店，就看见之前那家4S店的几个同事围了上来。
“这位女士，你在我们4S店都待一周多了吧，怎么光占便宜不买车啊？”
“做人能不能讲点道理？”
杨屿站在一边，眼角红红的，还装好人：“没事，这不怪姐姐，是我自己业务能力不行。”
“忙活了一周，都没让姐姐愿意提车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，还特意把“一周”这两个字加重了语气。
我没说话，只是嗤笑了一声——这一周里，我最多也就每天耽误他二十分钟而已。
而且给的辛苦费，比他一个月的底薪都多。
买了这么多年车，我还从没见过哪个4S店，居然还搞强买强卖这一套。
我还没开口，旁边围观的人就打趣道：“小伙子，我看这位有钱的姐姐，根本就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。”
“不然怎么转头就去奔驰店提车了？”
“说不定人家就是拿你解闷呢！”
“当个销售，还真以为自己能傍上大款啊。”
我勾起嘴角笑了笑。
杨屿这种人，既可笑又可怜。
就凭着自己年轻、长得帅点，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。
这话刚说完，周围就传来一阵哄笑声。
杨屿的脸瞬间黑得跟锅底似的。
他身旁的那个销售员，还想趁机挑事：“我们还没说你骚扰我们店的销售呢！我看你这买车的钱，也是靠傍大款来的吧！”
“杨屿这几天没少在微信上给你发福利吧？你不也全都收下了？”
我瞥了他们一眼，没说话。
杨屿那些所谓的“福利”，不过是发些露骨又恶心的照片罢了。
还真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会吃他这套。
我转身上了新买的车，摇下车窗对他们说：“你们店最好好好整顿一下风气，从没见过卖车还得靠‘卖身’的。”
杨屿气得够呛，盯着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3
晚上回到家，我才发现杨屿把我微信删了，还拉进了黑名单。
不过这样也好，省得他天天在我眼前晃悠，惹我不痛快。
我还没来得及给手机锁屏，个人社交账号就炸了，涌进来一大堆消息。
“你就是视频里那个臭女人吧？去4S店不买车，就想着钓有钱男人，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？”
“拜金女还有脸说人家辛辛苦苦工作的人，要点脸行吗？”
“像你这种人，是不是勾勾手指头，钱就主动送上门了？”
“我看你就是闲得慌、耐不住寂寞，才缠着那个小帅哥缠了一礼拜吧！”
我退出聊天界面，一刷娱乐平台热搜，就看见个扎眼的标题：拜金女性骚扰4S店员工。
标题下面还配了个视频，是我在店里跟杨屿聊天的画面。
但离谱的是，那几天我明明穿的是正经职业装，视频里却被P成了暴露的短裙。
“这女的身材倒还行，怪不得敢这么勾搭人，真是没脸没皮！”
“她那个有钱的金主，知道她在外面这么撩小帅哥吗？”
我点开杨屿的账号，发现他居然还有个视频号，粉丝数量还不少。
他账号里除了发自己上班时的自拍，就是一堆露腹肌的照片，每条下面的评论都有好几万。
怪不得杨屿见我不买车就恼羞成怒，看样子他以前都是靠这种耍帅、发身材照的手段拉拢顾客的。
这次在我这儿栽了跟头，肯定不甘心，非要找补回来不可。
没过两分钟，又有个陌生账号发了我和杨屿的聊天记录。
不用看我都知道，这记录肯定也被他动了手脚。
明明当初杨屿发腹肌照给我，我一条都没回复，结果他发出来的记录里，我不仅回了消息，还给他转了几千块钱。
“我去，这女的就因为一张腹肌照，就发这么多钱，怕不是想睡杨屿吧？”
“没看见杨屿在下面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吗？一个拜金女还想攀小帅哥，做梦呢！”
“就这货色，就算拿出来卖，我都不会要！”
我气得都笑了，杨屿这是彻底活在自己的世界里，不知道天高地厚了。
为了挽回自己那点可怜的面子，连最基本的道德都不管不顾了。
这几天我除了问些汽车的功能和配置，压根没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。
给顾客详细介绍产品，本来就是销售该做的工作。
结果就因为我连续七天没买车，他就开始编瞎话、造我的谣。
我在杨屿的社交平台上发了条私信：“让你的粉丝把那些假的聊天记录和视频删掉，不然我就找律师来解决这件事。”
消息发过去后，显示已读。
我就坐在那儿，安安静静等着杨屿的回应。
4
过了好一会儿，杨屿才更新了他的社交账号。
内容是一个道歉视频，评论区里还附带着我之前发给他的那条私信。
视频里的他眼角红红的，说话声音也哑着。
“很抱歉影响到了顾客的个人生活，我现在也特别失望自己会做出这种事。”
可评论区里还是吵得不可开交，一点没平息的意思。
“那女的发这话算什么？威胁人谁不会啊！”
“我已经把她的个人地址扒出来了！为了杨屿哥哥，就算是进派出所我也愿意！”
“她的正面大头照我也找到了，这就发出来！”
刚看到这条评论，下一秒我就收到了别人发来的、用我照片P的遗照。
我又累又烦，赶紧联系网警，让他们把那几个发恶意内容的账号封了。
接着又把那条被篡改的视频和聊天记录截图保存好，以伪造信息为由举报了。
做完这些，我把之前录下的、杨屿和同事吐槽我的录音发到了网上，还附上了我和杨屿原本的聊天记录。
配文写着：“有的人做销售没本事，造谣污蔑人倒是挺厉害。”
可我的评论区还是被杨屿的粉丝攻占了。
“我的天，你该不会是被戳中痛处破防了，随便找了段录音就发上来了吧？”
“杨屿哥哥直播过，他的声音可没这么难听！这录音肯定是假的！”
偶尔有几个路人看不过去，站出来帮我说两句话，结果账号全被举报封禁了。
我无奈地捏了捏眉心，感觉这事越来越离谱。
就在这时候，4S店的总经理打来了电话，一开口就是不停赔礼道歉。
“实在对不起啊詹总，事情闹到这地步，全是我的错！”
“我明天就把杨屿那个小子开除，给您一个交代！”
我赶紧打断他：“不用这么做，别因为这事公私不分。”
“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，让他自己滚蛋。”
既然杨屿喜欢耍这些小聪明、搞小动作，那我就让他彻底为这些行为付出代价。
反正我手里还握着一个几百辆车的大订单，他不是一直想要业绩吗？那我就“给他”这个机会。
第二天早上我去公司上班，刚到门口就愣住了——公司门口摆了不少白色菊花，还有好几张我的黑白照片。
前台小姑娘红着眼圈跑过来：“詹总您可算来了！今天一大早来了好多人，把这些东西摆这儿，我们扔了他们又来摆！”
“公司的玻璃门也被他们打碎了。”
我言简意赅地跟她说：“先拍照留证，再调监控，然后把这些证据交给律师。”
前台红着眼点点头，赶紧去办了。
之后我叫上助理和律师，一起去了那家4S店。
刚走到店门口，就看见杨屿头上戴着猫耳朵发箍，站在那儿装可怜。
旁边还围着几个之前在店里看车的富太太，她们帮着杨屿说话：“这总经理也太不像话了！我们家默默受了这么大委屈，还得被逼着出来上班！”
“今天要是让我碰到那个贱女人，我非扒了她一层皮不可！”
杨屿勉强挤出一丝苦笑，语气委屈：“姐姐们别这样，可别为了我去跟人吵架，本来就是我做得不对在先。”
“没关系的，要是这个月业绩不达标，大不了我就不在这儿干了呗。”
“可不能让姐姐们为了我去冲锋陷阵，不值得。”
我看着眼前这一出让人作呕的戏码，忍不住觉得好笑。
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，这几个女人连最基本的是非辨别能力都没了。
4S店总经理看见我来了，赶紧快步迎了出来。
“詹总您可来了！我还以为咱们之前谈的那个合作要黄了呢！”
我把准备好的合同递给总经理：“我一向说话算话，答应好的合作不会变。”
“不过你们公司应该有规定吧？员工要是业绩不达标，就会被开除，是吧？”
总经理尴尬地笑了笑，有点不敢接话：“对……是有这规定，不过这个月业绩最高的就是杨屿，所以我也不太好开口说开除他的事……”
5
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合同，心里清楚，这次的汽车采购可是个实打实的大单。
4S店里的销售们早就听说了这事儿，都惦记着呢。
但所有人都觉得，这个大单肯定会落到杨屿手里。
“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这么有钱，可惜啊，这次的好处没咱们份儿了。”
“毕竟有杨屿在嘛，那女人要是真对杨屿有意思，肯定会帮他冲业绩的。”
“长得帅就是吃香，这么多女人上赶着给他花钱。”
“虽说之前跟这女的闹得不愉快，可人家到头来还不是心甘情愿送钱上门。”
杨屿听了这些话，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：“你们别这么说，多难听啊。”
可等身边没人了，他立马换了副嘴脸，得意得藏都藏不住，大放厥词道：
“女的再有钱又怎么样？还不是得为我这张脸买单？”
“前几天她还摆着一副高傲的架子，现在这大单还不是得归我。”
“等回去我就把她从黑名单里拉出来，再发几张腹肌照跟她赔个不是，这事就过去了。”
展厅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，大家都跟着附和。
“那这大单要是成了，你可得请我们吃饭啊！”
我和总经理一起走进展厅，杨屿看见我们，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。
接着又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，迎了上来。
“姐姐，前几天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，我已经让我的粉丝给你道歉了。”
“那些视频和聊天记录，我也都删掉了。”
不得不说，杨屿的脸皮是真厚。
明明我才是被冤枉的受害者，他倒好，先替我把这事“一笔勾销”了。
“不过还是要谢谢姐姐，愿意给我这个机会！”
杨屿一边笑着，一边伸手就要来接我手里的合同。
我挑了挑眉，冲他笑了笑，手里的合同却没动，依旧紧紧攥着。
见我没把合同给他，杨屿僵在原地，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特别不自然。
总经理在一旁急得朝他挤眉弄眼，可杨屿压根没看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随后我环顾了一下展厅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，直接把手里的合同递给了一个新来的销售。
“这个人看着合我眼缘。”
这话一出口，全场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愣住了，杨屿脸上的笑容更是僵得像块石头。
那个新来的销售长得清清秀秀，个子也高，跟杨屿比起来，看着要正派多了。
“向彦，詹总跟你说话呢，快接着啊。”总经理在一旁提醒道。
许向彦抬起头看向我，犹豫了半天，都不敢伸手接合同。
因为杨屿正红着眼珠子，恶狠狠地盯着他。
这时，旁边传来几句嘲讽的声音。
“许向彦到底哪儿好啊，能入这女人的眼？不会是前几天偷偷帮这女的说话了吧？”
“我就说嘛，当时许向彦还说得义正言辞的，原来早就偷偷抱上大腿、攀上高枝了。”
我抱着胳膊，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群人，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4S店里大多都是老员工，拉帮结派的，许向彦这个新人，自然成了他们欺负的对象。
前几天我来店里的时候，就偶然看见他拿着抹布擦展厅的玻璃。
天气那么热，他白皙的皮肤上全是汗珠，可全程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过。
之前那群人在背后议论我的时候，也只有许向彦站出来，替我说了几句公道话。
也正是因为这件事，我才从心里记住了他这个人。
6
杨屿冷笑一声，阴阳怪气地开口：“许向彦，真没看出来啊，你一个新来的，心思这么多、这么会算计。”
“前几天你帮着詹总说话，根本就是故意在人面前装样子、作秀吧？”
“咱们都是男的，你那点小心思，别以为我看不出来。”
许向彦斜着眼睛瞥了杨屿一眼，没搭理他那套阴阳怪气，直接伸手接过了那份合同。
“谢谢詹总给我这个机会，要是您愿意，我可以带您去看看店里的新款车型。”
这小伙子，倒还挺有脾气，也有自己的主见，不卑不亢的。
总经理在一旁急得直擦额头上的汗，赶紧打圆场：“詹总，这小许是我们店里刚招的新人，论业务能力，肯定比不上杨屿。”
“您这次是公司采购，这么大的事，您确定不再多考虑考虑？”
我转过身，话里有话地说：“我说过了，我挑人向来只看合不合眼缘。”
“这笔大单交给许向彦，我心里乐意。你们店里最近不是在搞员工福利吗？”
“可别因为他是新人，就少了他该得的福利，苛待了他。”
总经理连忙欠了欠身，陪着笑说：“那肯定不会，您放心，福利肯定一分不少。”
等我们走出一段距离，总经理才压低声音，跟我说出了实情：“詹总，您别嫌我啰嗦，这单要是不给杨屿，恐怕会给您惹上麻烦。”
“我们店里好多客人都是杨屿拉来的，他个人账号粉丝也多，真要是闹起来，肯定会牵连到您。”
“而且向彦是新人，一上来就给他这么大一个单子，以后其他同事肯定更排挤他，他工作只会更难开展。”
我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后，就看见杨屿他们几个人正满脸不服气地盯着这边。
有几个人甚至没控制住，直接爆了粗口。
论资历，他们比许向彦老；论经验，他们也比许向彦丰富。
可这么大一块“肥肉”，最后却落到了许向彦手里，他们自然不甘心。
许向彦也听见了总经理的话，他捏着合同走了过来，语气诚恳地说：“詹总，经理说得对，他们为难我没什么，要是因为我牵连到您，那就太麻烦了。”
我冲他笑了笑，安抚道：“你不用想那么多，只管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。”
许向彦听我这么说，就没再继续劝，而是带着我，把店里各个车型的配置和功能都详细讲解了一遍。
他说话语速不算快，但每个知识点都讲得特别清楚、到位。
到了试驾环节，他也只是乖乖地在车门外等着，全程不多说一句话，也不多做一个多余的动作，特别有分寸。
转了一圈下来，我对他的服务特别满意，当场就交了定金。
总经理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，对他来说，我简直就是个“摇钱树”。
临走前，我看向许向彦，又跟总经理说：“这小伙子是个可塑之才，要是可以的话，以后我公司的单子，都交给她来对接吧。”
总经理一听，赶紧把许向彦拉到跟前，催促道：“还愣着干什么？快谢谢詹总！你这小子，运气也太好了！”
许向彦连忙弯腰鞠躬，声音不大但很真诚：“谢谢詹总。”
为了后期交易方便，我主动提出加了许向彦的微信。
回到家后，他只给我发了微信验证通过的消息，还有两个字“谢谢”，就没再多说别的。
这种不刻意讨好、保持距离的相处方式，反而让人觉得舒服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因为工作太忙，4S店那边的合作洽谈，都是让助理去对接的。
也因为这笔大单，许向彦直接在店里升了职，还涨了工资。
他通过微信跟我说了好几次感谢的话，语气特别郑重。
我每次都只是淡淡地回复：“这是你自己业务能力好，跟我没关系。”
本以为事情能就这么顺顺利利地进行下去，结果没安稳几天，杨屿就又开始不安分，想搞事情了。
7
杨屿直接在4S店门口开了直播，对着他那些粉丝卖起了惨。
甚至故意往自己身上泼了水，装出一副柔弱又坚强的“小白花” 模样。
“对不起大家啊，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，顾不过来，之前答应给大家的粉丝福利也没兑现。”
弹幕里立马有几条消息飘了过来：“还不是那个有心机的新人抢了机会，谁知道他跟那个贱女人到底什么关系！”
“怪不得那贱女人不来找杨屿谈合同买车，原来是找了个更好拿捏的软柿子！”
“我前几天去店里见过那男的，看着也不像好拿捏的啊？难道这种女强人就好这口？”
杨屿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嘲讽，嘴上却装得委屈：
“可能我没向彦那么合詹总的眼缘吧。”
“毕竟詹总口味比较特别，我实在满足不了她。”
我看着这场恶心的直播，忍不住嗤笑一声，随手发了条弹幕：“你说这话的时候，自己没憋住笑吗？才几天啊就好了伤疤忘了疼？”
这话一出来，杨屿的一群脑残粉立马跳出来围攻我：
“你这女人都泡到小白脸了，还来这儿瞎搅和什么？”
“都说你口味重，没想到你还想一次泡两个？真够贪心的！”
“我是这女人公司的员工，我证明！她都结婚有老公有儿子了，还出来瞎搞！”
我盯着那条弹幕，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果然啊，人要是想往你身上泼脏水，根本不管什么真相不真相的。
杨屿也瞥见了那条弹幕，立马顺着话头往下说：“是吗？姐姐居然都有老公儿子了，真没看出来。”
“看姐姐保养得这么好，肯定是老公特别有钱，舍得给姐姐花钱吧。”
“怪不得姐姐看不上我们这种底层人，总爱端着架子。”
我突然觉得，杨屿这人心眼倒挺活泛，特别会见风使舵，就是把机灵劲用错了地方。
这时候，几个显示是粉丝大 V 的账号进了直播间，开口帮腔：“小默啊，不就是几辆车吗？你们4S店年终活动不是快到了吗？姐几个到时候去给你捧场！”
“那点小钱，我们还是拿得出来的。”
“这贱女人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，指手画脚的！”
我切到微信，给许向彦发了条消息：“4S 店的年终活动是怎么回事？”
我等了好半天，也没等到他的回复。
倒是杨屿的直播间里，正热火朝天地聊这件事呢。
那几个富婆的弹幕一条接一条地发：
“反正到时候要是我们帮你把业绩冲上去了，就让总经理把那个小白脸开除！”
“到时候业绩不还是照样落到你手里？”
杨屿笑得挺克制，但我看得出来，他心里正在打一些不该打的算盘。
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我突然就来了胜负欲。
我转头给远在国外的哥哥打了个电话：“哥，你们车队是不是该换车了？”
许向彦一整晚都没回复我的消息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直接开车到4S店门口停了下来。
因为我来得太早，展厅里的销售没几个。
前台认出了我，赶紧笑着招呼我坐下休息。
我环顾了一圈展厅，终于没忍住问：“许向彦还没来上班吗？”
前台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：“向彦已经好几天没来店里了。”
“您要是还想看看车，我可以帮您叫店里其他销售过来。”
“要不要我现在帮您叫？”
我摇了摇头拒绝：“不用了，我自己随便逛逛就行。”
许向彦看着不像是那种会无故旷工的人。
那天我从4S店回去后，总经理特意跟我大致说了下他的情况。
许向彦的妈妈得了癌症，他爸爸又嗜赌成性，把家里的存款都输光了。
他没办法，只能一边准备考研，一边来4S店兼职赚钱。
但许向彦是个特别有原则的人，入职都一个月了，除了底薪，一分额外的提成也没拿到过。
毕竟没哪个富婆喜欢他这种冷冰冰、不爱说话的“冰块脸”。
反倒是杨屿那种油嘴滑舌、没什么真本事的人，在店里混得风生水起。
既然今天许向彦没来，我也没必要在这儿继续浪费时间了。
8
我站起身，准备拿起包离开。
刚走没几步，就听见展厅后面的休息室里传来动静。
我侧过身，把门拉开一条小缝往里看。
看到里面的情景后，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，特别震惊。
许向彦被人按在地上，杨屿拿着冰水，直接往他头顶上浇。
脸上那副嚣张的样子，简直要上天。
“许向彦，你不是挺牛的吗？不过是签了个大单子，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？”
“那女人的床是不是很暖和啊？不然你怎么这么上赶着往上凑！”
这话一说完，许向彦猛地站起身，一拳打在了杨屿脸上。
杨屿捂着嘴角，疼得叫了一声。
旁边几个销售见状，立马冲上来按住许向彦，拳头一下接一下地打在他身上。
“妈的，你还搞不清楚这儿谁是老大是吧！赚了点钱，真以为自己能一步登天、变凤凰了？”
“你刚入职那几天，我们没跟你说过要守这里的规矩吗？”
许向彦还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，死死地盯着杨屿。
杨屿手里拿着一部摔坏的手机，看那样子应该是许向彦的。
怪不得这几天我一直联系不上他。
杨屿点了根烟，抽了一口说道：“那个詹琳，不过就是个贱女人，真以为帮她男人买几辆车，就当自己是富婆了。”
“长得倒还有几分模样，可惜了，就是太好强，油盐不进。”
“我本来还想从她身上捞几笔呢，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精明，一点机会都不给！”
“反正等年终活动结束，我就找人把她的丑照发上去，不管是真的假的，凭我这么多粉丝，肯定能让她名声扫地！”
我低下头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。
这个杨屿，每天脑子里想的全是坏点子，坏水真不少。
这几天，各大社交平台上依旧全是我的负面新闻。
什么“夜会情夫”“婚内出轨”，这些恶心的词条一条接一条地冒出来。
原来这些全都是杨屿在背后搞的鬼。
许向彦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，眼神坚定地说：“你这种人，一辈子也就这样了，没什么大出息。”
杨屿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，抬起脚就想往许向彦身上踩。
我猛地推开门，大声说道：“真没想到，4S店里还搞员工霸凌这一套？”
杨屿惊讶地看着我，其他几个动手的销售赶紧松开许向彦，往后退了退。
他们心里清楚，能让总经理点头哈腰的人，根本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。
杨屿又立刻换上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，辩解道：“姐姐，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？我们就是教新人学点规矩而已。”
“看来姐姐心里一直对我有意见，不管我做什么，在您眼里都是错的。”
听着杨屿这几句颠倒黑白的话，我一阵反胃，差点吐出来。
我走过去把许向彦拉起来，然后问：“所以4S店的年终活动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许向彦刚想开口回答，就被杨屿打断了。
“就是回馈老顾客、给员工发奖励的活动，到时候会比谁的销售额高，算是冲业绩的关键时候。”
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原来就是靠那些富婆花钱买车，帮这些年轻帅气的销售冲业绩啊。
看样子，杨屿以前每年应该都是销售冠军。
杨屿看着我，试探着说：“姐姐，押宝得看谁有前途啊，您把钱花在我身上，肯定比给许向彦强多了。”
“只要您在年终活动上多帮我冲点业绩，我的粉丝自然也会帮您说话，把那些不好的声音压下去。”
这几句话的意思很明显，就是在威胁我。
我要是敢帮许向彦，网上那些骂我的负面评论只会越来越多。
我冷哼一声，说道：“杨屿，我还挺佩服你的能力的。”
“这也算是你身上最特别、最难得的地方了。”
杨屿还真以为我在夸他，立马笑着回应：“姐姐，您终于发现我的好了？”
“那您说的是我哪方面的能力啊？”
我拽着许向彦往门外走，一边走一边吐出几个字：“是你那股不要脸的精神。”
杨屿瞪大眼睛，气得脸都红了，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越走越远。
9
我从车上拿了创口贴和碘伏，递给许向彦：“你自己先处理下伤口。”
许向彦接过东西时有些犹豫，接着抬头跟我说：“詹总，年终活动我不会参加的。”
“过几天我就去辞职，我不想再因为我，让您被别人说三道四了。”
许向彦垂着脑袋，头发丝和睫毛缠在一起，白皙的脸上满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。
他这人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，就算被打成这样，也没哼过一声。
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。
这几天，不少人都在瞎猜我和他的关系，说什么的都有。
甚至有人跑到我公司门口拉横幅闹事，搞得特别难看。
我安慰他：“你要是辞职了，那笔大单子的提成可就落不到你手里了。”
“没必要怕杨屿那套。”
“相信我，我能帮你解决这些麻烦。”
说完这几句话，我接到一个紧急电话，就匆匆先走了。
走之前，我看见许向彦眼里好像泛起了一丝光亮，不再像之前那么消沉。
坐回车上后，我给4S店总经理发了条消息：把休息室的监控录像发给我。
到了年终活动当天，不少杨屿的粉丝也来了现场。
坐在前排的，都是以前在杨屿这儿买过车的顾客。
她们刚进门，就对着许向彦冷嘲热讽：“你就是那个新来的销售吧？怎么没见你的金主过来啊？”
“年轻就是好，身体能扛，还能让那个贱女人为你花这么多钱。”
“我们家杨屿就没这好命咯，没你那么会装模作样、讨女人欢心。”
我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，听见这话，忍不住觉得好笑。
论装无辜、玩心机，杨屿要是说自己第二，谁敢说第一？
我慢悠悠走过去，开口道：“你们好像总喜欢把话说得太绝对，就不怕日后打脸吗？”
那几个女人对视一眼，突然全都嗤笑起来。
“我还以为能签大单子的詹总，得是多气派的富家小姐呢，没想到穿得这么土气，一点档次都没有。”
我不过是穿了身简单得体的职业装，没喷那些呛人的劣质香水。
在这群女人眼里，居然就成了“穷酸样”。
杨屿站在一旁帮腔，阴阳怪气地说：“我说刚才詹总过来的时候，怎么总觉得有股味儿，原来是穷酸味啊。”
“詹总您可能还不知道这几位姐姐是谁吧？她们在金融圈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”
“可不像您，手里有俩钱就跟暴发户似的，生怕别人不知道。”
“您可别为了帮许向彦冲业绩，跑去借高利贷啊，我怕您到时候还不上。”
我轻轻笑了一声，没跟他们废话，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。
台上的总经理看见我来了，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。
那几个女人我倒有点印象，确实是混金融圈的没错。
只不过，她们也就是些没什么实力的三无小公司老板的女儿。
家里那点存款，连我的零头都比不上。
总经理在台上说了一堆感人的场面话，无非就是感谢顾客、鼓励员工之类的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才开始最后的活动环节。
他掀开几辆新车上的红布，笑着介绍：“这些都是咱们这一季的最新款！要是有顾客喜欢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，旁边一个女人就开口了：“这几辆我都要了，记在杨屿名下就行。”
总经理立马笑得合不拢嘴，连连点头答应。
杨屿站在车旁边，戴着之前那对猫耳朵，还朝那个女人卖了个萌，样子特别油腻。
接下来更夸张，每掀开一块红布，那几个女人就毫不犹豫地说“买了”，全记在杨屿名下。
才不到一个小时，杨屿一个人的业绩就有五辆车了。
其中一个女人轻蔑地看着我，嘲讽道：“乡巴佬，这些新款车你买得起吗？”
“我看你之前那个所谓的大单子，买的都是二手车吧，也就敢拿这个充门面。”
杨屿在一旁跟着笑，还不忘补刀：“我就说嘛，要是真是什么大单子，怎么会落到许向彦那个傻子头上。”
“詹总这个人，看着就特别廉价，撑不起场面。”
许向彦见我没像那些女人一样，盲目花钱买车冲业绩，反倒悄悄松了口气。
他来4S店打工，本来也就是想赚点底薪补贴家用，根本不想掺和这种没意义的年终活动。
这时，现场还剩下十辆新车没卖出去，只不过这些车的价格比之前的高出不少。
10
那个女人摆弄着手上的戒指，眼神轻蔑地扫过来：“有些人啊，就别硬撑着打肿脸充胖子了，来这儿顶多就是见见世面，真以为能买得起？”
杨屿嗤笑一声，故意用肩膀撞了下许向彦，语气嚣张：“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，年终活动一结束，就赶紧卷铺盖滚蛋。”
许向彦皱着眉，厌烦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，不想跟他挨着。
总经理还在台上兴奋地介绍当季新品，我直接站起身打断他：“赵经理，后面还剩下几辆车没卖？”
总经理回头清点了一下，回答：“大概还有十辆。”
台下立马传来一阵讥讽的声音：“这女的装什么装啊，真把自己当大人物了？”
“你们没看之前那个视频吗？这女的都有老公了，还在外面乱搞，就不怕染病啊！”
我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，放在台面上：“剩下的这十辆车，我全要了。”
“记在许向彦的名下。”
这话一出口，展厅里瞬间炸开了锅，满是惊讶的议论声。
“我去！这女的疯了吧？这可是十辆车啊！”
“杨屿那几个富婆加起来才买了四辆，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吧？”
“该不会是拿信用卡来装样子吧？到时候刷不出来多丢人！”
许向彦一直淡然的脸上，终于露出了一丝慌张，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做。
我朝他摆了摆手，解释道：“我不是跟他们玩什么比阔的游戏，是我哥车队正好需要用车。”
“我也就是帮他代买而已。”
旁边那几个女人噌地站起身，指着我嚷嚷：“你别拿你那张破信用卡来装大款行不行？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名门大小姐啊！”
杨屿看着形势不对，立马凑到那几个女人身边，语气局促又带着恳求：“姐姐们，你们要不要再买几辆啊？”
“你们忍心看我输给那个贱人吗？”
这几个人你看我、我看你，脸上都露出为难的神色，支支吾吾半天，也没答应杨屿的要求——显然是没钱再买了。
我走上台，看着杨屿和那几个女人，冷笑道：“现在该看清楚，到底是谁在打肿脸充胖子了吧？”
我冲经理递了个眼神，随后把之前要到的休息室监控视频调了出来，投在大屏幕上。
视频里，杨屿霸凌许向彦时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，看得一清二楚，跟他平时装出来的可怜模样完全不一样。
台下顿时又议论起来：“没想到当个销售还搞职场霸凌啊？也太恶心了！”
“何止啊！我记得之前网上全是这女的负面新闻，好像就是这个杨屿在背后造谣、弄假消息！”
杨屿当场愣在原地，脸色煞白，急忙辩解：“不是这样的！根本不是这样的！这都是许向彦污蔑我，故意伪造的视频！”
说着，他“扑通”一声跪在我身边，拉着我的衣角哀求：“姐姐，您快帮我说两句话啊！我承认我之前是糊涂了，被猪油蒙了心才做错事。”
“我现在就发声明给您澄清，把所有误会都解开好不好？求求您别这样对我！”
我嗤笑一声，抽回自己的衣角：“你霸凌同事，还引导粉丝网暴我，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？”
我转身看向经理，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：“我在你们店里花了这么多钱，提一个要求总不过分吧？”
经理赶紧跑过来，点头哈腰：“您说您说，只要我们能做到，一定照办！”
我把目光慢慢移到杨屿身上，清晰地说：“这种人，开除吧。”
“免得以后再出什么事，给你们店惹上麻烦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展厅。
身后传来杨屿声嘶力竭的哭喊和求饶声，我一句都没回头听。
两天后，我让律师把律师函送到了杨屿手里。
他不仅丢了工作，还因为之前的霸凌行为，赔了4S店不少违约金。
半年后，许向彦突然给我发来了消息。
消息里是一张他和他妈妈的合影，配文说：“谢谢詹总，多亏了您当初的帮助。”
照片里，他妈妈看起来精神很好，显然病已经彻底痊愈了。
我看着照片笑了笑，回复他：“要谢就谢你自己。”
“是你当初肯站出来为我说话，这份正直很难得。”
也正是因为他有这样一份赤诚之心，我才下定决心要帮他。
善良和正义，本就该被善待。
完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