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不说,我就问一句,你信不信,一张地图,两支笔,能让一个地方打上一百年?
听着跟地摊小说似的,对吧?
但中东那片地儿,还真就为这事儿流了一世纪的血,而且看样子,这血还得继续流下去。
每次看新闻,总觉得中东就是个“战争专业户”,今天这儿爆炸,明天那儿冲突。
镜头一晃,不是抱着孩子在废墟里哭的母亲,就是挤在破船里漂洋过海的难民。
咱隔着屏幕都忍不住嘀咕:这帮人咋就不能消停会儿?
是不是骨子里就好斗?
嘿,您还真别急着下定论,这口大黑锅,中东人民背着,实在是有点冤。
这事儿的根子,得挖到一百多年前。
那时候,一战打得正嗨,曾经不可一世的奥斯曼帝国,已经老得走不动道了,成了欧洲列强眼里的“唐僧肉”。
英国和法国这俩“老狐狸”,一边忽悠着阿拉伯人起来反抗奥斯曼,画了个“建立统一阿拉伯国家”的大饼,让麦加的谢里夫·侯赛因热血上头,带着族人去卖命。
另一边,这俩货自己却钻进了小黑屋。
你想象一下那个场景:1916年,昏暗的灯光下,英国的马克·赛克斯和法国的弗朗索瓦-乔治·皮科,俩“绅士”叼着雪茄,摊开一张中东地图。
他们对这片土地上几千年的历史、部落、教派一无所知,也不在乎。
他们在乎的,只有石油在哪儿,港口在哪儿。
于是,拿起尺子,“唰”地一下,一条直线,从地中海拉到了波斯边境。
搞定,收工。
就这么“唰”一下,库尔distan被劈成了四块,分给了土耳其、伊拉克、叙利亚和伊朗。
三千多万库尔德人,一夜之间成了世上最大的“黑户民族”,在每个国家都是少数派,天天琢磨着建国,也天天被摁在地上摩擦。
这雷,埋得够深吧?
还有更绝的。
为了凑出一个方便自己控制的“伊拉克”,英国人把势不两立的什叶派、逊尼派和库尔德人硬是捆在了一起。
这操作,相当于把东北虎、藏獒和公鸡锁一个笼子里,然后告诉它们:“要和谐,要稳定。”
结果呢?
大家也都看到了,从萨达姆到ISIS,这个国家就没一天安生过,简直就是个大型“蛊”盆。
更骚的是,英国人玩“一女二嫁”的把戏上了瘾。
前脚刚把巴勒斯坦许给阿拉伯人,后脚就发了个《贝尔福宣言》,扭头又跟犹太人说:“来吧,这地儿给你们建国。”
同一块地,给了两拨人,还都是那种“自古以来”就认为这地儿是自己的主。
这不就是明摆着让他们往死里磕吗?
一个世纪的巴以冲突,根子就在这儿。
这俩“天才”外交官,用铅笔和尺子在地图上犯下的罪,比用枪炮犯下的罪,遗毒还要深远。
因为枪炮摧毁的是建筑和生命,而那条线,摧毁的是一个地区的灵魂和未来。
它割裂了血脉,制造了仇恨,把一片原本可以平静的土地,变成了一个永远也拧不开的死结。
后来,当ISIS开着推土机,推平伊拉克和叙利亚边境上那道象征性的沙墙时,他们对着镜头嘶吼:“我们正在摧毁赛克斯-皮科的边界!”
这场面虽然荒诞又残暴,但你不得不承认,他们戳到了一个百年伤疤。
一百多年过去了,当年画线的人早已化为尘土,可他们随手画下的那条“诅咒之线”,至今仍在燃烧。
所以啊,别再轻易地说中东人“好战”了。
他们不是好战,他们只是被困在了一个别人给他们设计好的、充满陷阱和矛盾的战场里,挣扎了一百年,还没找到出口。
这笔账,到底该算在谁的头上?
